城头山印象

    对城山的感，最是从徐洋演唱的一首《先祖的故园》里听出来的：“浅浅的城池，窄窄河弯，矮矮的土屋，小小的庭院……城山，东方文化的摇篮。”那时，我的心弦便为之一动，脑海里渐渐筑起一道历史与希望的长城。

    去年十月底，第一眼看到城山时，我心中产生的想法，竟然跟很多游记里面一样，是老套的“我终于来了！”城山古文化遗址位于澧平原中部，澧县县城西北10公里的车溪乡南岳村境内，占地15万平方米。二十多年来，经专家科学地考古发掘，确认它是一座目前年代最早，保存最完整，内涵最丰富的古城遗址。时序深秋，满城遗迹，遍地金黄，到是光，我欣喜终于看到了这个季节里最浓的彩，触摸到了我们先祖最古老的脉搏。

    “轻轻地搅动历史的沉淀，轻轻地撩开岁月的云烟，当我们踏这古老的土地，就好像走近我们的祖先……”我满心的欢喜与动，眼与手忙于抓景，照，脚步慢慢地挪移，耳朵认真地听导游解说。尽管城山杂草丛生，但城内依稀可辨居住区、制陶区、墓葬区和祭祠区。可以想象，古城的设计和城墙的构筑规模相当宏大，平面呈圆形，有东、南、西、北四座城门，城墙内面积约8万平方米，城墙外还有近40米宽的护城河残迹。挖河所出的泥土夯筑起了长1000余米、底宽30多米、高4至5米的巍巍城墙。我惊奇地看到，在城内发掘出大片台基式的房屋建筑群遗迹，比如设施齐全的制陶作坊，宽阔的城中大道，密集而重叠的公共墓葬等等。古城东门还发掘出了世界最早的一片古稻田（6500年前）。这世恐怕再没有哪个古城遗址，可以像城山一样，如此古老、大、灿烂得令骄傲！

    伫立在先祖跪膜拜的祭祀台，斑驳的古陶片，残存的古遗骸随可见。远蜿蜒奔走的古城墙疲惫不堪，仿佛默默诉说着一段辉煌而凝滞的历史。而现在，除了杂的脚步之外，触景生的，更多的只是些没落肃穆的感觉，一种历史的残缺之美！梧桐叶飘下来，或被风从地刮起时，像一张张烧灰的纸片，有些苍凉；倔强的白杨仍守着一树残黄不肯褪去，叶子在太下随着风的方向有韵地摆啊摆，闪烁着金光。

    远远的南岳村，卖烧饼的小摊也蒸起一层雾，把景物都褪了，连天也淡了。我慢慢走出先祖的故园，久久地沉浸在历史的行旅之中。我实在是喜欢这份沉甸甸的感觉，更何况又略带了些孤清，和一点点寂寞，它让思维格外的清晰与敏锐：无论多么古老的文明，壮观的建筑，尊贵的地位，如果不能善加守与创新，留给后的终究只能是无尽的感叹！